2.

    ? 如今的戚成岁似乎很有几分成功人士的骄傲,他能在所有人面前都摆出高高在上的谱,但这不包括桑榆。

    ? 因为他们面见过彼此的所有。

    ? 当戚成岁的手搭在桑榆的肩上时,桑榆控制不住地后退了一步,如同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,他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,原本空阔的房间此时忽然变得逼仄起来。

    ? 桑榆扶了扶眼镜,试图不去理会搭在肩膀上的那只手,“没什么事的话,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? 戚成岁的指甲修剪的圆润完美,然而他此刻盯着的不是指甲,而是桑榆盖过耳朵的发,苍白的耳垂并不完美地隐藏在发丝里。

    ? “桑榆……”戚成岁眯着眼睛,觉得自己的嗓子眼里都在发干,注意力分散到甚至让他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。

    ? 因为他的眼睛恨不能流连在他刚刚嘲讽过的这只怂包子的每一寸,桑榆没怎么变化,曾经任由他搓扁揉捏,似乎现在依旧如此。过去的记忆韧性太长,拉丝到足以覆盖现在的理智,让他控制不住垂了下头,想要去抿那一点雪白。

    ? 只不过还没碰到,就被一把推开了,从戚成岁靠近开始就警戒拉满的桑榆眼疾手快,一把把戚成岁推开了。

    ? 一眼都没回看,桑榆拂了拂肩膀上不存在的尘土后急匆匆地推门走了,如果不是戚成岁现在屁股底下是总监的位置,桑榆更想给这个诈骗狗一拳。

    ? 后来桑榆回到工位上之后试图翻找七年前的记忆,才发现那段过往确实乏善可陈,以至于他和戚成岁再见面,都没有什么可提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