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阳儿,我的阳儿,你不懂,你父王当年得了个宠妾,我千防万防都没有防住,叫那女人有了身孕,在她生产那天我终于逮到了机会,买通了人叫她大出血而死,她那天生了个儿子,你父王给那贱种起名叫明昀,我日夜忧思那贱种会动摇你的地位,可还没等我下手,那贱种就死了,二十年了...我一直当他真的死了...没想到...没想到...”

    阮明阳如遭雷击,连连后退几步,

    “父王...我?父王从来没想过叫我做世子?”

    阮宝道,

    “堂兄,你我从小一道长大,此时虽然皇叔已经造反,我却仍然为你感到不值,皇叔造反时甚至没想过给你们留一条活路,却原来偏心至此...待得来日...”

    “堂兄,皇叔来势汹汹,兵强马壮名正言顺,恐怕来日还真会占领这大好河山,想来那阮明昀,便是他选定的接班人了吧...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她叹息了一声,

    “堂兄,你沦落至此,妹妹着实惋惜,可以妹妹的能力,也不足以...”

    阮明阳一直一言未发,到了这会忽而抬起脸来,

    “宝妹妹,你我兄妹一场,这些铺垫的话便不用说了,你直说你想要什么,或者说,你想我做什么?”

    阮明阳不是傻子,她好端端的不会这样无聊来探望他这个阶下囚又和他说这些话。

    阮宝微微一笑,

    “堂兄说笑了,宝儿一介弱女子,又能叫堂兄去做什么?只不过是不忍见堂兄受委屈,想要放堂兄到北疆去一享家人团聚之乐罢了。”

    这种场面上的话阮明阳显然不信,不过到了现在信不信也没什么意义,只要能放他走,一切都好说。

    阮静好从另一边扑过来,

    “哥!哥你别答应她!她绝对没安好心!哥!”转过脸来对阮宝破口大骂,“阮宝!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!你竟然要怂恿我哥去对付我父王?!你好毒的心!”

    阮宝轻笑了一声,也没想着反驳,

    “怂恿?我可不觉得我怂恿,你知不知道昨天有言官谏言,要我父皇将你一家处斩祭旗,以儆效尤?皇叔做此事从没想过你们,你现在倒是担心起他来了么?”

    说到这祭旗,倒是确有其事,不过和帝心软,也下不定这决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