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长期闷痛着的精神终于获得了缓解,难得贪恋在桑午身边停留的时间,跪侍时腿也没那么疼了。
“让他爬起来,去柏家附近那栋房子。”
老畜生真没骂错,狄吐了口唾沫,还没把瞪视想法付诸实际行动,就又被电的一个踉跄,直直栽倒。
反正那老不死的神经病不在,狄索性放任自己躺在潮湿地面,能稍稍缓解疼痛。
手环被强行摘了,就算没摘,当初打的那么激烈,估计也要报废了。
全程被谨慎的雌虫蒙着耳罩捂着眼,现在被扔进这房间,什么都没法判断。
唯一能确定的,这鬼地方大概是地下的密室,嗤,防水做的这么糟糕,估计是专门给雌虫关禁闭的,除了四面空荡荡的灰墙,就只剩一排排未亮的大灯。
防水不做防潮也不做,泛着闷虫的潮气,还一个劲儿往他脑袋上滴水。
狄没被捆着,但路上被电了不知多少次,现在爬起来都吃力的很。
更别说来捉他那几只雌虫,半点没手软,宿舍空间小,扭打时腰上估计又被划了一道。
抑制环勒的死紧,抑制他自愈的估计被拉到最大值了,到现在那道伤口还新鲜的溢着血珠。
好歹也是个军雌,狄除了热的有点儿烦,一点儿不慌,就是比较后悔。
后悔今天没去部门坐办公室,送走蒲崖就又躺回去睡大觉,要是去坐办公室,那个神经病雌君也不会那么轻易躲过监控。
更后悔看见宿舍闯进来人第一时间没放骨翅,失去抢占先机的机会,直接导致没过两招,就连被子带虫被按地上了。
刚洗的头发还一绺一绺黏着额头,向下滑落泥水混着汗,狄烦躁地吐了两口唾沫,手肘一顶把趴在地上的虫翻了个个。
“你看看,你看看,本来我是非常有诚意的,当初蒲崖就舒舒服服地坐车,舒舒服服地被我接送,狄啊,何必呢?”
桑午推开大门,虚伪的声音缓缓响起,恶心地直钻他耳朵,狄冷笑了一声,偏头不想多说。
“蒲崖休了婚假,桑安亲自给他调的,你不会不知道吧?也别指望他来救你这种不切实际的事了。”
“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乖乖低头,我收了你做雌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