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喝了碗粗粮粥,多少恢复了些元气。就着粥碗取出小半碗豆浆,他轻轻掰动沈昀璘的脑袋,哄到:“璘子,张嘴,啊…”

    昏迷中的沈昀璘对嘴边浓香的液体十分饥渴,迫不及待地咽了几大口。

    然后缓过劲了,缓缓睁开眼睛。看到碗里垫着底的浑白豆浆,惊了,第一句话却是:“我喝太多了,你喝了吗?”

    韩扬不动声色又盛了半碗,说:“嗯。还喝得下不?”

    沈昀璘有些犹豫地点头,脸竟微微红了。

    这时候人都饿虚脱了,他没有问韩扬从哪里弄来的豆浆。

    韩扬脸上带着温和的笑,又慢慢喂了一小部分。

    两人休整了近半个时辰才准备动身回家。

    韩扬看沈昀璘的腿伤得实在厉害,不由分说地背起他,一步一步往东边山上走。

    沈家靠村西,他们的房子却在最东边的山里,这是一段不短的路程。

    经过门前破旧的晒场,韩扬看见晒场边缘有个东西在蹦蹦跳跳的。定睛一看,是一个被困在破洞竹筐里的鸟。

    韩扬讶异: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沈昀璘看到被捕获的鸟,声音轻快了些,道:“我把馒头皮撒在竹筐下,引来鸟儿。现在没吃的,鸟儿身上也有肉。”

    韩扬抚慰道:“鸟儿的肉太少了,全是骨头。等会跟你做实打实的大肉好不好?”

    沈昀璘有些纠结:“放了你就没得吃了,我想给你……”

    韩扬:“听哥的。”

    于是沈昀璘顺从了。

    把沈昀璘放在床上后,用碗装了半碗豆浆,又拿出个肉包子给沈昀璘,之前喝的粥和豆浆都算水,现在应该消化得差不多了。“你慢慢吃,千万别噎着。我出去打水。”

    其实就在前院就有水井,不过绳子早就朽化了,也没有木桶。韩扬重新组装后才总算取出水来,把锅架在灶台上就开始烧水给锅消毒。然后才烧开水,另一个锅熬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