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主任思索了一会儿,说:“当然是最好不要了,咱们干革命,要解放的也是她这样的旧社会受苦群众。我现在做她的工作是做不通的,等金振汉同志回来了,我再做做他的工作吧!”

    现在李翠花最怕的人,就是金振汉,因为金振汉有直接送她走的权力。如果让金振汉恩威并施,或许还能够将李翠花掰正一些。

    蔡解放觉得有道理,虽然李翠花很讨厌,但是她悲剧的命运,也是旧社会造成的。他小大人似得点了点头,说:“妈妈你辛苦了。”

    娄主任听了就露出笑容说:“这是我的工作,辛苦一些也是应该的。”

    没多会儿,朱凤英就带着林琳和杜文雨来给娄主任家拜年了。

    两家人坐下来聊了才知道,原来邓奎先他们回来的时候,蔡政委根本就没回来。

    “唉哟,那你们家的牺牲,比我们可就大多了。”朱凤英说。

    娄主任笑着摆摆手说:“这有什么,调度工作离不开他,他不回来也正常。能通过调度,让学员们回来半天,也就知足了。”

    自从干了革命,夫妻两就一直聚少离多,娄主任也习惯了。

    “咱们现在的情势很紧张,他们承受的压力大,要更多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外面也正常。等以后咱们国家强大了,外国势力不敢挑衅咱们,他们也就会轻松一点,顾家的时间也多一些了。不说我家了,我想问问,你们隔壁的李翠花的事儿。”

    朱凤英提起李翠花就一脸嫌弃:“她有什么好说的,大过年的,平白添堵。”

    娄主任把她上自己这儿来哭了的事儿说了一遍,杜文雨插话说:“可巧了,我之前去邻居家串门,也听说她上好几家的门哭去了,说是金大哥要送她回老家,骂他没良心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这事儿?”其他的人都挺惊讶。

    杜文雨点头:“几个邻居都觉得触霉头,大年初一被人哭上门,真不是什么好事儿。”

    朱凤英说:“哭算什么?要是小金真把她送回乡下,咱们都还清净了呢!”

    娄主任轻轻摇头说:“她回乡下的话,怕是没什么好日子过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,娄主任把李翠花是童养媳的事儿说了。

    朱凤英还好,她在乡下见过不少这么干的,倒是林琳和杜文雨有些惊乍,她们到底还是年轻,还以为童养媳已经随着新中国的建立,成为了历史上的东西呢。

    “童养媳的日子很不好过,比人家正式聘娶的要难多了。那些聘娶的,还有嫁妆有娘家有舅子撑腰,童养媳什么都没有,还不就可着让人欺负?我见过许多童养媳跳河的,跳井的,上吊的,唉……太惨了。”朱凤英说起这些事儿,也同情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