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萦之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试图挣扎一下,“殿下你自己说过的,此物过于精巧,非君子端方之道——”

    “戴上。”司云靖平淡地吩咐了第二次。

    “殿下你还说过,以后不许再佩戴于人前——”池萦之一句话还没说完,司云靖放下了酒杯,伸手扯过她的手腕,把金手钏套上去了。

    池萦之:草!

    “池世子戴着吧。没事。”高内侍乐呵呵过来提点了一句,“太子爷今晚是喝醉啦。喝醉了说的话做的事都不算数,明早起来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池萦之郁闷地戴着金手钏被送回了陇西王府。

    第二天……

    第二天还是她轮值。

    正阳宫守心斋内,她规规矩矩地站在大书桌前,低头接受酒醒后的太子爷的训话。

    “孤昨晚喝醉了,你昨晚也醉了?”司云靖用湖笔杆敲着桌面,冷冷道,“叫你带着金铃铛,你就戴着了。”

    他留意到对面低头如鹌鹑的池家小子袖口露出来的一截金手钏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“居然今天还带着进宫了?你真是听话啊。”

    池萦之感觉必须得分辩一下。

    “殿下昨夜非叫臣戴着,还威胁臣如果摘下来了,就要臣好看。”她一摊手,“臣也没法子,只好戴着了。”

    “摘下来!”司云靖喝道,“孤数三声,三声之内不摘下来,要你好看!”

    “一——”

    第二声还没开始数,池萦之迅速把手钏摘下来搁桌子上了。

    司云靖拉开暗格,把金手钏也扔进了四角雕莲花沉香木盒子里。

    他抬手按了按眉心,头疼地打量着面前姿容旖丽的少年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