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袁明珠倒是有些意外。

    她一直以为燕草是极聪明一个人,没想到她会愚蠢至斯。

    一个篱笆三个桩的道理都不懂。

    举凡在朝堂上兴风作浪的大奸佞,哪个不是结党营私,拉拢一批人,以利相诱,才能陷害排挤忠良,进而把持朝政。

    就像安定侯府,就是这样做的,也因此,需要大量财力在背后支撑。

    只可惜是皇上在利用他家,让他兴风作浪却不会让他呼风唤雨,才有他们现在左支右绌的窘境。

    太孙那边却正好相反,他是皇上选定的储君,却又不是名正言顺,就算是名正言顺的储君也不敢结交权臣,怕引得皇上忌惮。

    不是名正言顺的太孙就更加如履薄冰了,他的权势是皇上给的,看似无尚荣耀却如无根之萍,皇上若想收回,随时随地可以收回。

    为了避嫌,太孙一直没有拉拢自己的势力。

    也算是有得必有失吧!

    这道理放在其它地方也一样。

    袁明珠扣击着桌面,经这事启发,她大概猜到屏风是那一方要送与鲁王府的了。

    觉得燕草这样的人似乎也不是不可用。

    对芸香说“你去绸缎庄把信送了。”

    又说“燕草不是暗示别人她是被派去管事的吗?你去看看九叔走了没有,若还未走让他先送你去绸缎庄,顺便再跟他说一声,送去柳树湾的竹器交给燕草,让她负责分配。”

    芸香微愣了愣,回道“是。”

    芸香去安排了。

    出门跟郑妈妈走了个对面,郑妈妈手里拿着个玩偶,问她“九叔还未走吧?”

    “没呢,骡子得歇歇,饮些水才好再使唤。”